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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加拉大瀑布,纽约

  在多伦多转车,要等两个半小时,我举着电话在窗户边找信号,想该打给谁报个平安啥的,零星的雪片直奔而来,我条件反射的眨眼,它们撞上玻璃、稍息、融化。几分钟后,多伦多陈旧的火车站被晶透的雪光照亮,红色的电话亭、门口排着的计程车、被妈妈牵着过街的小女孩,都顶着一片棉絮般的白色头纱,加拿大的冬天被铺天盖地的迎来。我合上电话,搓搓双手,虽然车站里还暖和,但此刻这是个可以证明自己新鲜着的动作。

  以前总觉得这动作特不科学,就算摩擦生热,那手背还不是被冻着,半边沸腾半边凄冷,怎么想都不公平,于是出门时总把手稳稳的塞进口袋里,脸上摆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是返老了还是还童了,在苦苦等待初雪数日后,临走收到老天爷的一程深情目送,我欣喜的捡起了上小学前的坏习惯。家乡的雪季也近了,不知道妈妈还留没留着我粉红色、挂着毛毛领的小棉袄。安心赏雪,忘了刚才要打给谁;雪静下来,我心里却有点闹腾。

  去尼亚加拉的车比刚才来时那列还惨,进站有人查签证,我才知道这车是美国的,终点纽约。椅子套一股捂巴味儿,窗框上粘着口香糖,总以为地球上最牛的国家对自己有多高要求,原来天下乌鸦一般破。晃悠了两个小时,我在水牛城下车转巴士去尼亚加拉,售票厅那大鼻子的妞儿说这是最省钱的路线,所以我狼狈的把箱子拖来拖去,特殊时期就得特殊待遇。

  车程半小时,20分钟,我们听到烈烈的激浪声,大家整齐转头,世界第一瀑布的正午被反射成七色的光速一起挤在玻璃上,逆视过去,瀑布白花花的一大片,虽然水势被雾气笼的严实,还是能听到它异常愤怒的鸣响。

  跟它的声效不同,尼亚加拉镇子看起来倒还文静,建筑疏散了些,专门为旅游景点建起的小城,本以为没什么自己的个性,谁知在旅馆到景区的路上,看见了几个怪怪的建筑:被金刚拉着的帝国大厦,卧佛式的倒在街边,楼下有人进进出出,不知跟水平成30度的窗户看出来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门面做着狰狞鬼脸的玩具店,里边被框出来的很有典故的蜡像布景,陈列着形色丰盈的各种玩具,却堵在眼里让人没什么购买欲;被炮楼连着的过街天桥,在空街净巷上完全是虚设,走上去才发现,它支架起了俯视瀑布最好的角度。

  渐进马蹄瀑布,人群的杂音打乱了一些瀑布轰鸣的秩序,你要把上半身送出围栏一点才能在世俗纷扰中扑捉到它的旋律。打伊利湖来的洪流,在瀑布上游的岩石减速带上稍稍喘息,然后由峭壁突然倾泻而下,飞速坠地的水柱在下游窜成涡旋,相向而生的冲力让浪花激出狂野的通天喷泉……生冷的水粒溅上我的侧脸,耳膜几分钟后像是失去了知觉,大概是习惯了它豪爽的大嗓门。

  感冒还没好利索,所以我停了一会就去下边的游船码头排队,地势陡的关系,要坐一段缆车,下去的路还是蛇形的,自然得多动弹几下腿肚儿,途中有个通道型的白篷子,以为是检疫通道呢,卡个戳儿啥的,免得你污染人家的贵族水质,结果是发雨衣的,排到我的时候后边突然冒出来几个20来岁的毛小子,叽叽喳喳的抢雨衣,我便不自主的退后,被他们嚷过的通道又突然很寂静,发雨衣的大哥递一个给我,然后转头羡慕看着那些男生。

  一波船能装个上百人,我看看船,耷拉下眼皮,要有一段被他们陪伴的旅途了。想跟他们保持点距离的美,我一直站在景观最烂,没人缘的船尾。雨衣很薄,趋近瀑布流,水滴渗了一部分到我的袖子里,寒风把身上的雨布吹鼓起来,像个蓝精灵娃娃,整艘船像一部无厘头动画。我把双手插进袖口,又抬起来蹭了一下鼻涕,然后靠着围栏营造那种稳如泰山的镇定,其实心里怕的要命,这要是一个跟头折下去了,谁救你啊。

  那帮男孩儿糊到后舱来,其中一个还上来跟我搭话,我看看四周,活着真是什么事儿都能碰上。原来他想让我帮他们几个合影,镜头中心灰色的十字标闪着,我才数出他们的个数,五个,不仔细看还以为有十几个呢,按下快门后,我盯着屏幕上的预览照片,就算被蓝塑料套着,他们还是色彩斑斓。

  我把相机还给那男生,其他四个人已经跑去别处接水玩儿了,他留下来跟我握手:“Hi,I’m Scarl.”一拨儿人里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稍微出类点的,要定眼看下来才能发现那藏在青涩外表下的成熟,他的脸超白,不知道用什么洗面奶。

  他跟我一同靠着围栏,驶到瀑布的正下方时浪很大,船在雷雨中颠簸,还是有那么点惊心动魄的意思,那几个男生兴奋的嗷嗷喊,还顺着船的摆向使劲儿摇着扶手,我下意识往后缩缩,又一个浪打来,Scarl拉住我,形式上救了我一命。

  尼亚加拉在印第安语里是指雷神之水,觅得瀑布之前,他们以为远处传来那持续的巨响是雷神的话语,于是至今保持着对这汪潭水的敬畏,怕是惹了雷神的安宁,即便他很少让世人安宁。

  不太理解,最初步入这幅山水画的人抱着怎样的情愫,既然雷神已经发了怒,以身试法又何苦,每每吸入一口雷神威严的气质到嘴里,都有退守家园的愿望,如果当初地球开荒儿的那波人大多跟我一样,估计今天我们还在裹小脚喝苞米面汤。只要有未知的恐惧,就要被开拓者的揭秘,早些时候,我们使劲儿呼扇翅膀,为了让它们尽快硬朗,好带你逃离家乡;晚些时候,在屡战屡败后落了荒,归家的步子踉踉跄跄,而那扇门仍旧四开大敞。

  退离浪尖,亚美利加瀑布的潮动依然抓着我们不放,仰视伟人的咆哮,强烈的挤压感披在肩膀上,我尽量拉直脖子呼吸,湿冷空气窜进胸口,每一块皮肤被提醒,你跟大自然的不搭调。由伊利湖和安大略湖远道而来的水源,曲折的汇集成尼亚加拉河,蜿蜒盘旋了几十公里,河道变窄让水流加速,在90度急转弯的断崖处飞流直下,51米的落差成就了尼亚加拉的澎湃,水流在下悬崖下游重新汇合,掠过左岸的昆斯顿、右岸的利维斯顿,冲过“魔鬼洞急流”,沿着“利维斯顿支流峡谷”由西向东进入安大略湖,在悠远的峡谷里重新铺就出绵长的路途……

  一副急切的天地雄心,尼亚加拉,没有归宿。十年积蓄的能量用来充斥三分钟的光芒,我们乐此不疲的干着这样的傻事,长年压抑的新伤旧创在家里被急速遗忘。

  Scarl轻轻撞一下我的胳膊,又指指上空,我仰头,一道不算太艳丽的彩虹立在马蹄瀑布的左肩,听说在这里彩虹还算常见,我只是微微点头,没能露出笑来。Scarl的同伴们在船另一端欢天喜地的搂着彩虹的脚脖子照相。我们看看对方,他忽然问我去过纽约没。

  尼亚加拉的夜景有点像晚娘,加拿大沿岸的炫彩射灯频繁的给她换着妆,绿绿紫紫的搞得妖气很重,扭曲了白日里她的大气端庄,月光在远远的地方叹息,跟我一样。

  拨开密布的光速去仔细端详她,角落处很多水柱结了冰,层峦着叠出冰山,这个季节,能凝固的水域多半是波动较小,射灯对他们也无暇关照,滴着泪的冰山有些许哀怨。

  Scarl问我冷不冷,下了船我们一直同行,由于瞬间跟小冰山建立了同病相怜的共鸣,我忘了毛衣里的自己在哆嗦,他把外套脱下来给我,里边只剩下一件长袖的运动衫,我说不要,他说要不一块吧,于是我们挤在一件大衣里用哈气烘着双手,被其他那几个起着哄。

  说来还是小男孩,Scarl有点脸红,我倒是有点遗憾,为啥我们不是在北极撞见,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偎在他怀里取暖。她狠狠弹一下我的脑门儿:“真进水了?还是墨水!这么嫩的草也敢嚼?你都没有那牙口了!”

  我摇摇脑袋甩掉杂念,Scarl怪怪的看我,我说咱们撤退吧。

  第二天下午一点,我在旅馆附近的一个咖啡馆等Scarl来接我,昨天约好的搭他们车去纽约。咖啡馆建的很英伦,墙面是木结构的条纹,门口时而经过白色的游览马车,车夫穿黑马甲戴礼帽,小镇很多去处都有这样的描摹痕迹,越是刻意营造某种文化,越发显得没什么悠远的故事可讲。

  满镇子的旅馆和纪念品店,谁都知道这儿不该安家。

  他们晚了12分钟,我抠抠手指头,开始担心,是Scarl回去告知同伴们要载我一程后被揍了呢,还是他说的时候就根本是一个我没领会的美国笑话。

  第14分钟,我正想找棵树后边躲着,等他们到的时候再假么装的跑出来,要是干脆没出现,我也不至于太寒酸。东张西望时两声喇叭在瀑布躁动的背景音乐中叫起来,我傻乐着看Scarl把大吉普停在我面前,完全忘却了颜面一说。

  上了车他赶紧解释说这咖啡馆有两家,他找错了,幸好镇子不大。我回头跟挤在后箱里的四个小鬼头打招呼,他们把椅背放平了坐在上面,像大通铺里的野战兵,除了一直看我不顺眼的Ben,其他人都摆摆手。

  上了高速,有人开始念Rap,大家都跟着他上了弦儿,晃悠着脑袋一起唱,节奏很喜迎儿,可歌词里脏话的密度极高,我望着窗外假装自个儿不存在。

  不知是哪位黑人艺术家的作品,那首歌长的要命,在一连串慷慨激昂的Bitch Bitch Bitch副歌后,我有点喘不上气,Scarl看了我一眼,问我有没有喜欢的英文歌,一块唱,我说我喜欢的都太老,他看看倒车镜,起了个头,后车箱牵强的响起了和声,有的还总唱错词,我们在美利坚合众国的边境上扯着嗓子喊:

  “We had joy,we had fun,we had seasons in the sun.But the hills that we climbed were just seasons out of time.We had joy,we had fun,we had seasons in the sun.But the wild in the song,like the season has all gone.”

  问了才知道,他们几个都不是纽约人,只是在那上大学,逮着机会就会结伴出行,暑假就出国去远一点的地方,小假期就在附近走走。我问,不会想家吗,他们居然哄笑起来。

  三岔口的路牌上写着New York,Scarl指指另一条路说从这开车到他家只要两小时,但是他只有感恩节才回去,想家,谁都有一点,远离,是18岁给你的定义。

  我们都是庆幸着成长而离开家,然后拖着一屁股晦气回去擦。我回头看看他们,在心里说,好吧,就祝贺你们足以离家。

  进了纽约市区,Scarl问我在哪里下车,我问有没有宾馆又便宜又不容易被人抢劫的区域,他建议我去唐人街,但是比较远,车子是租的,如果九点钟前不还掉会被罚款的,我于是被放在了地铁转乘中心的一站。

  平面图上有乱糟糟的十来条线,赤橙黄绿的特刺眼,我捋了半天也没看出头绪,大多数地名都是缩写,手机翻译不出,毛毛雨里,大毛衣散着蒙特利尔与尼亚加拉之和的味道,我跟路过的流浪汉闻起来很像,而人家知道怎么回去他那用报纸铺成的小窝。

  夜里的街景龙蛇共赏,有黑人投来不善的目光,我把手里的Chanel往身后藏藏,看看Scarl他们离去的方向,被几个小毛孩骗到了地球人最想安家的城市,从小毛孩年纪就开始离家的我,第一次狂想回去。

  两分钟后,我拉住一个流浪汉,问他去机场怎么走,他缩回胳膊,像是还嫌我埋汰,然后随便指了个方向骗骗我,我从手包里拿出两枚拉斯维加斯的硬币给他,他在手上掂一下,撇撇嘴,我又狠劲儿的从包里抓了一把给他,他露出两排黄牙笑嘻嘻的告诉我:“Taxi!”

  我念叨着那哥们儿的不讲究,拦了一辆出租车,问司机师傅哪个机场去中国的班机比较多时才觉着又得被骗,他说JFK,但是Newark比较近,也有飞中国的,我打开手包看看仅剩的一张大票儿,问他近一点的那个要多少钱,他说30块左右,我于是靠上椅背说,Newark。

  路过中央公园,街边古典和现代交加的楼群把松柏松林切成一格一格的,偶见几棵已经露出枝儿的枫树,我侥幸着自己的来处……记起来处,那个生活了19年,冬天也会下雪,也是满街松柏的小城市,瞭望纽约,草木皆兵。

  居然22美元就到了,我挠着刚才因为拉了流浪汉一下一直痒的手心,纳闷的稀里哗啦。跑到售票口,一个排队的都没有,我跟售票小姐要一张最早去北京的票,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我没听懂,她居然吐出拐着弯儿的中文:“五点钟的航班因为下雨延迟了,18分钟后起飞,可以吗?”我把信用卡和护照递给她,咬咬手指祈祷卡还没被停掉,不到十秒钟她把三样东西从柜台递出来,亮出性感的大酒窝:“猪~泥~旅~途~愉~快~!”

  托运处的人很多,我给他看看票说还有15分钟起飞,他帮我插了队,过安检被搜出来一瓶香水,本以为得没收,那大姐在瓶口轻轻闻一下后说:“Good Choice!”然后把它放回我的包里。打从高二体能测试之后,就没跑过上千米,我刚刚坐到位置上,飞机开始滑行。光顾着喘,忘了安全带,一位空姐路过顺便帮我扣好,然后抬头柔柔的说:“欢迎回家!”上来的时候都没顾得瞅乘务员的脸,我拿出椅背里的册子,上面写着:中国国际航空。

  回想前半个小时的奇异旅程,上次“运气”这东西发生自己身上,还是买小食品中了两个棒棒糖,回想前半生的诡异宿命,苦楚和幸福总能相对而言。那些seasons很少in the sun,但是那个叫家的地方,立着带荧光的路牌指向,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你自己的坐标,误以为有些人压根儿不会思乡,原来是因为从不曾去到真正的远方。

  叛逆和沉淀在地理上存在着海拔差,左耳里,有爷爷家的老石英钟滴滴答答,迫切终究取代了挣扎。

  我们总是要走很长的路才能到罗马,抄很近的小道儿就能回家。

  没有通知老郑去接我,因为在日程表上给他安排了另一个活儿。

  原来机场大巴在离家很近的地方就有站,我埋怨着自己花了那么多冤枉钱,地板上还有散着腥味儿的脚印,我一边跪在地上擦,一边给房产中介打电话:“曾小姐,还记得我么?甄钟……三年前跟你买过房子……对,我现在想卖掉。“

  不到一个礼拜就卖掉的房子,要么是有神灵罩着,要么是贱的要命。补上贷款,剩下的钱估摸着还够在老家盖个三间大瓦房啥的,我堆了满屋的纸箱子,来看房子那对夫妻给我的眼神略带同情。

  我这个野蛮而重大的决定,没有告诉小迎,因为她会更野蛮的把我的家当全部塞进她家的客房,然后在大款的公司给我安排个光领钱不上班的活儿。没有告诉栗子,当初一块坐着硬板儿来北京,他说见见世面就回家,我嗤之以鼻,这么多年一直自认为比他活的矜持,没脸告诉他最后还是掉了链子。

  老郑来了三天,帮我收拾书,卖破烂儿,顺便发现以前我们的照片,一块喝着方便面汤缅怀当年。最后一天,他把签好的售房合同过目一遍,放到我手上,呼一口气,像是有话说。

  我盯着他,几天来一直在苦苦等待那个画面,几个月来也一直在等着那么个瞬间,他随意问上一句,我随意点个头,一切又回到起点。或者我们从来就没离开过彼此身边,所以想念也不那么明显,有些人在你最菜的时候出现,呼吸轻轻吹过你挂着灰的脸,我们总是叫它共患难,虽说我的那些杂念早已不再强烈,那句话在此时此刻却很是理所当然。有种带着乡土气息的情节,丝毫不浪漫,但足以让人尝到那口甘甜。

  11月1号,第二次被老郑甩掉,信用卡被善解人意的停掉,我用这几天从旧衣服兜儿里和家具缝儿里翻出来的钱凑了一张卧铺。

  火车票是八点半,七点钟,我站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卫生间散着熟悉的柔顺剂味道,杂物架有小宾留下的牙刷,挪开沙发才发现栗子其中一个前女友掉的耳环,墙角有空调管线熏出的黑斑,写字桌有老郑抽钢笔水不小心滴的墨点,梳妆台被小迎一个蛮劲儿拽掉的拉手,装修时因为我跟油工师傅吵架,到处鼓起小包的漆面……

  隐约听到每个大年初四,后半夜的麻将声,栗子的规矩最多,小迎的钱最厚,小宾的手总是因为出错牌被他姐打肿。关门前,环视这个当初我为了嫁掉之前有个落脚儿,置备起来的临时中转站……

  家,它早已经是了。

  不知道丧家之犬重归故里用不用打疫苗,我堵在门口想了半天,还是把钥匙揣了起来,敲敲门,爸爸在里边大喊:“开着呢!”

  因为没有换洗衣服可以穿,我在原来那张一米宽的小床上咣咣的睡了三天,直到快递公司把打首都寄回来的大包小裹送上门,堆了3/4个客厅。

  爸妈咧着嘴问我:“这都是啥呀?”

  我拄着腰:“我的前十年。”

  费了老大劲才接上宽带,打开msn,对话框叮叮的弹出来,多半是同事假惺惺的勉励和思念,公司的一个广播喇叭级别的小妹给我留言:甄姐,你前男友这礼拜六结婚。

  我往后一靠身子,磕在还没整理的纸盒箱上,忘了这凳子没有靠背,那会儿爸为了让我练坐姿特意换的。那箱子装的是锅碗瓢盆儿,跟我紊乱的思绪掺合着响了好久,静下来,我才明白,这就是他要说的事。

  Msn却依旧响着,我坐起来,揉揉腰。联系人:柯醒,留言内容:明天去哈尔滨找你。

  下午两点多,机场大巴的终点站,他背着个翠绿色的破旅行包,上面写着:四川欢迎你,下了车跟没看见我一样,紧忙去车肚子找他那个掉了一个轱辘的旅行箱,好不容易把它拧着屁股拖出来。

  柯醒慢慢悠悠的走向我,在阳光下眯起眼睛:“你剪头啦?”

  旅行手册:

  尼亚加拉瀑布(Niagara Falls),印第安语意为‘雷神之水。年均流量5,720立方米/秒,是世界第一大跨国瀑布,并号称世界七大奇景之一。其位于美、加两国交界处,长度56千米的尼亚加拉河上。该河上接海拔174米的伊利湖,下注海拔75米的安大略湖。这90米的落差,使水流湍急,加上两湖间横亘着一道石灰岩断层,水量丰富的尼亚加拉河经此,河水骤然陡落,水势澎湃,声震如雷。宽大的水帘,被山羊岛一分为二,就形成了在美国纽约州境内的亚美利加瀑布(小瀑布)和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境内的马蹄瀑布(大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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