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1-13星期五
我们的地铁票,小点是量出为入地买的,到今天,只剩$0.2,哪都不能去了。小点和伟奇是看中了这里的蔬菜副食比佛蒙特便宜很多,今天决心大采购。然后吃了午饭启程回府。
在纽约三天,马不停蹄地,就是在曼哈顿游览。从爱丽思岛的移民博物馆看,曼哈顿是开拓纽约的起点;到今日,曼哈顿无愧为纽约的辉煌。我们从法拉盛去曼哈顿,和在曼哈顿游览,都是只乘坐地铁。
1904年10月27日,纽约建成第一条地铁,到1940年代,每年乘客高达20亿人次。相比:伦敦地铁于1863年建成,当时使用蒸汽机车牵引,隧道里烟雾弥漫,这在如今是不可想象的;巴黎地铁于1900年建成,目前有14条路线,总长度211公里,设380个地铁站。
现在,纽约地铁遍及除史泰登岛外的四个区,有26条线路,总长1,162公里,是世界上最大的地铁系统。有的线路分快慢车次,平均二、三分钟一个车次,大多数线路24小时运营。每天乘客四百多万人次,年载客量14亿。共有468个车站,遍布大街小巷,但出口非常简陋。即便是在曼哈顿的繁华路段上,多数地铁出口也就只是个“口”,也就是说,“口”上面没有房子盖着,就是个朝天开着的洞。向下的阶梯两米左右宽,三面用半人高的铁栅栏围着。当你下行到地平线之下时,你头上的横楣和地面基本齐平,完全就是从地下沿阶梯走出来的一个“洞口”。不熟悉时,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很难找到地铁口。唯一的标志,是四角的灯柱,顶上的路灯是上绿下白的圆形玻璃罩。简单说,就是四处张望,找“绿帽子”。
纽约的地铁在进入曼哈顿岛前,差不多都是在地面上行驶的,高架在几乎全部由钢结构搭建起来的桁梁上。站台都很小,就象是国内县以下的小站,三五米宽,上面一个遮雨的棚子。沿路两旁,是狭窄的街道,不时可见堆放旧汽车和废弃物的空场;很象是国内五十年代的老楼房,楼顶堆满了杂物,外墙上时常有歪歪扭扭的文字和看不明白的图案,这就是纽约著名的涂鸦吧。纽约地铁的涂鸦,是曾经最遭人诟病的问题之一,在市长鲁道夫·朱利安尼(Rudolph Giuliani)任上得到解决。现在,地铁站台和列车上基本看不到涂鸦,只是在行车的隧道中还能看到。
皇后区的地铁小站
地铁沿途民居
站台隧道中的涂鸦
地铁的车辆还算是整洁,也不那么老旧。也许我们进出曼哈顿的时间错开了上下班的高峰,从未遇到拥挤的情况,多数时间都能有座位。但行驶起来,感觉摇晃得十分厉害。线路设备太陈旧了,据说前几年纽约的地铁调度还是在使用铅笔—记录纸和肉眼观察的方式。但售票和检票系统十分先进,可以用信用卡或现金在自动售票机上买票、充值和查询票面余额。在人工值守的地方还有免费的交通图提供。
在曼哈顿的地下站台,多数仍是狭小简陋,隧道拱顶的水泥墙面和密布的管线随处可见。而且,很多站台上都有正在施工的现场,但都不象是在进行装修。在我们经过的车站中,只有最大的中转站,7号线终点的“时代广场(Times Sq)”站,有比较宽大的过厅,宽约十米;顶上仍是裸露着各种管线,两边是进深很浅的商店。真正规模宏大的是中央大车站(Grand Central Terminal),占地200,000平方米,不过大多在地下;大厅有60米长,近40米宽,足有50米高。2003年10月,纽约艺术家斯潘塞·图尼克(Spencer Tunick)就曾在此进行了450人的裸体摄影活动。中央大车站不仅仅是地铁车站,还包括进出纽约的火车,每日吞吐的列车有500个班次、50万人次,是世界上月台和轨道最多的车站。
地铁“时代广场(Times Sq)站台
中央大车站(Grand Central Terminal)大厅
来美国前,有个比较深的印象,就是街头艺术家。据说,他们并不以此为生,而是视此为一种自我的表达,甚至还鄙视传统的艺术表现形式;但也有从街头走上殿堂,从此改变了自己的人生的。我不研究艺术,也不从这个角度探讨社会问题;来曼哈顿,更没有专门去关注这个现象。所以,我既不对前面说的看法有什么评论,也不对纽约街头我看到的个别现象有什么感想,仅仅就是我看到的个别现象。
第一天夜幕降临后,我们在42街找地铁口的时候,人行道上有好几个画摊。仔细一看,东方面孔,四十上下,是画素描速写的。见我的神情打扮,知道不是生意,就从摊子上拿出个宣传卡给我。一看,原来是《新唐人》電視台在曼哈顿无线电城(Radio City)音乐厅举办新年晚会的介绍。再看她左右,有几个画摊的摊主都是中国人模样。接下来的几天里,常看许多类似的画摊,有人像速写的,有花鸟书法的,还有几年前在国内十分流行的沙画和一种我叫不出名堂的又象字又象画的东东。真是艺术没有国界,终于看到中国玩剩下的东西倾销到美国了。
我其实比较关注的是地铁里的表演,这次也有幸看到几个。忘了在哪个站台,我们正在等车的时候,忽然耳边响起音乐,随着是一个浑厚高亢而颇具穿透力的女高音。我第一个反应是站台上的广播,后来想这几天从未有地铁站台播放音乐的情况,寻声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年轻的黑人女歌手。戴着顶棒球帽,穿着很普通,四周有些人在围着,我连忙打开相机。那歌手看我打开相机,停住歌声指着我,不知说些什么。人在异乡,可不想惹是生非,我也赶忙放下相机,问伟奇她说什么。伟奇说:没事,她说你要是用她的照片做了什么CD的话,一定要付给她费用。周围的人轻声笑了一阵,我又举起相机等镜头。谁知道,她不再继续唱了,不停地说。最后伟奇说:不要照了,好象她比较在意,一直是说收费什么的。我只好对她笑了笑,转身上车去了。
真是冤家路窄。第二天我们坐车经过这个站台,昨天那个黑人女歌手还在那里,还唱着同样的歌。我赶忙取出相机,准备隔着车厢玻璃照,这下看你奈我若何。谁知纽约地铁的列车启动奇快,等窗外的人影闪过,我和她相对的时候,只见她一闪而过,只剩下飞速掠过的隧道壁在取景器里闪动。
在几天的地铁旅程中,还见过几个歌手或乐手,水平都比这黑人女歌手差很多。她的嗓音和风格与Whitney Houston有得一拼,也许正在等待伯乐,也许几年后就能真的见到她的CD出版。其他的歌手或乐手,也真的说不上是什么艺术。有个老者,长髯垂肩,神情忧郁;要是戴上个小圆帽子,很象是犹太人。他挎着个吉他,边弹边唱。实话说,基本没什么水平,嘴里哼哼唧唧的,完全听不出在唱什么。我壮了壮胆,关上相机的闪光灯,把相机垂在胸前,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跟前,右手悄悄按下快门。回来看,算是我给地铁艺术家照的唯一一张成功的照片。遗憾的是没照下他的双脚,那脚是赤裸着的。
长得很象犹太人的吉他手
常见人说:美国的街头艺人和乞讨者完全是两码事。我觉得,有完全两码事的,也有至少我分不出区别的。遵网友老孟要求,我在纽约尽量注意街头有没有乞讨者。有,不多。但是,包括拉斯维加斯和旧金山,我没有遇到过纠缠行人的乞讨者。在曼哈顿的街头上没见到有乞讨者,在法拉盛终于被我遇到一个,手拿着个纸杯放在膝盖上,蜷缩在墙角,好象是睡着了。象恐惧睡狮一样,我还是在走到十米开外的时候,才给他拍了一张。但是在曼哈顿街头,我看到一个有趣的东西:一辆估计是很不错的自行车,大梁是不锈钢的,至少是电镀得很好的,被锁在一根铁柱上。怎么有趣呢?有趣在:锁着的,就这么一根大梁,加上中轴和两只连带的大腿和只有一个脚蹬子;其余的,绝对没有再可以分解的零部件了。上面的锁非常新。要是我,一定先要这把锁!你看,其它的都被偷那么干净了,就剩这把锁。可见其可靠性。
法拉盛街头的“睡狮”
曼哈顿街头的自行车残骸
严格的说,上面的法拉盛街头“睡狮”,并没有理由认定他就是个乞讨者。他不过是睡在路边,穿着不洁不整;和在奥克兰遇到的乞讨者一样,衣服质量并不差,没有御寒的问题。只有向你伸手要“一个quarter”的人——这好象是美国乞讨的惯用语,你才可以认定他是乞讨者。这样的,在纽约遇到过几个,但没有机会留下他们的影象。可以说,我在美国没有看到穿着不足御寒的人;至于能否果腹,据说美国的胖子都是吃社会救济而没有钱去健身的。等回家后,看看能不能查到美国经济最落后地区的收入情况,和社会救济的条件和标准。有了这两项,也许老孟对美国乞讨者的好奇,就能得到一定的满足了。
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采购,小点俩是满载而归,车的后备箱已是不能再装进任何东西了。总共花了$117,大小近百样,都是副食。回家后,拆包分类堆放,照相存证。他们在超市里忙碌的时候,我一人闲极无聊,看着超市门外的水果摊,忽然发现:接连几十米长,几十个果摊,竟然没有一个看顾的人员。顾客自挑自选,然后自己拿到超市里面的收银台去交款。来之前总听说:在美国,中国城最脏乱,没秩序,不讲公德……现在看,并没想象那么严重。
$116的采购成果
法拉盛超市水果摊
回家算总帐,这次到纽约,三个人共开支如下:
汽油、过路费 65
住宿 180
地铁 60
门票 180
饮食 135
纪念品 56
副食采购 117
总计 7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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